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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浩劫始末：扬州会战和扬州十日（上）
营地里的芬军。关于苏芬战争的电影《无名战士》剧照。
在苏芬战争中，芬兰无疑处于绝对弱势。
芬兰抵抗强大苏军，屡屡挫败苏军攻势，打得苏军一筹莫展，最后逼迫苏俄不得不以和谈终止侵略，整个战争中，芬兰并没有名将劲旅力挽狂澜的记载。
无疑，这是战争史上极为罕见的奇迹。
如果再细看苏芬战争进程和具体战例，可以说，苏芬战争奇迹与其说是军事上的奇迹，不如说是芬兰军民创造的人文奇迹。
苏芬战争进程示意图。
苏芬战争前期，苏俄战机大炮狂轰滥炸，数十万大军的猛冲猛打，相对弱小得可怜的芬兰边防军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打得四处溃散。
1939年12月1日，苏俄在才攻占的芬兰境内泰里约基，迫不及待放了炮仗。是日，苏俄庄严宣布成立芬兰民主共和国。
在实践意义，苏俄希望在芬兰复制一个远东的伪满、伪蒙。
不过，在历史、法律意义上，这是一个苏俄扶持的傀儡伪芬兰无疑。
第三国际主席团委员、书记处书记兼东方部部长库西宁宣誓就任政府总理兼外长。
随后，苏俄宣布和库西宁芬兰建立外交，签订了兄弟般友谊和相互援助的友好条约。
12月3日，苏俄《真理报》刊载了莫洛托夫和库西宁对苏芬边界重新划界的地图。
当然，这份地图边界划定肯定是丝毫不变的苏俄之前逼迫芬兰的主张。
为争取当一个合格的伪芬兰领导人，库西宁表示，只要莫斯科和他一声召唤，在芬兰的党人自然会为信仰和主义投向革命。
军事、政治和外交都在胜利，这时，莫斯科大佬们认为胜券在握，自然频频举杯，开怀大笑。
库西宁，苏芬战争之后，伪芬兰如是昙花，他也就专心一意为苏俄服务，最后倒是混到了苏俄最高决策层。
前敌大捷，莫斯科大捷，在苏军列宁格勒军区总部温暖舒适的指挥部里，擅长嘴炮和政战的伏罗希洛夫元帅、沙波什尼科夫上将等决策者们受到嘉奖，也是认定了芬兰迟早会选择不战而降。
他们卡着地图运筹帷幄，精神焕发为苏军侵芬第二阶段进攻，制订了信心满满的作战计划。
计划要求苏军侵芬全军发扬什么那啥的精神，日行军20公里，一鼓作气占领全芬兰。
电影里的苏芬战争。
1939年的冬季，芬兰，遍布茂密的针叶深林。
这里积雪常在0.5米到1米不等，日常气温在零下20度左右，稍微吹风下雪，气温直降零下40度。
这个环境下，苏军预备的温度计失灵，坦克趴窝，火炮封冻，匮缺防冻装备和热汤热饮的官兵叫苦连天。
当时，和苏军高层守着小灶吃饱喝足不同，苏军底层官兵口粮常用列宁格勒后方供应的整条黑面包。
侵入芬兰初期，一个战斗班每天5条黑面包。实际上，前锋部队推进之后，后勤供应，一个战斗班每天经常只有1、2条冻得坚硬的黑面包。
无热汤热水，干啃。
接到命令，苏俄官兵那是一个郁闷啊。
每天就算没有战斗，使出吃奶的劲，踏着厚厚的积雪跑20公里也是够呛。
何况，怎么芬兰正规军被打散了，在雪原，在密林，芬兰人的袭击还更频繁了呢？
不过，命令一下，执行不执行，这意味着觉悟的问题。有老家的父母、家属、亲戚连带，苏军在纪律上倒是说一不二。
咬紧牙关，坚持每天行军20公里吧。
苏芬战争的主战区曼纳海姆防线热闹起来了。
苏军急着赶路，芬军也急着赶路。
这时的芬军，不再是之前的国防军了。国防军被打散后，第二波冲上战场的，则是由散兵和芬兰民众组织的杂牌民军组成的军队。
曼纳海姆防线，依托芬兰湾和拉多加湖，全长135公里，纵深大致70公里。
芬兰有千湖之国美誉，森林覆盖率达76%。在曼纳海姆防线，更是湖泊、深林密布。
入冬，湖泊封冻如镜，适合苏军机动。寒风呼啸时，湖泊四周山丘雪原，密林，却是最适合芬兰军民的战场。
当年，芬兰独立后，芬兰领导人曼纳海姆誓言，如果现在不实行福利制度，那我们与苏联人就没有区别。
就此，芬兰以极大的魄力，付出裁军、削减军费代价，全方位致力推动国民福利保障改革。
进入1920年代后期，芬兰日愈富裕，成为国家努力关怀、帮助每一个公民，并尽量为公民尽责的现代国家。
为防备苏俄侵略修建的曼纳海姆防线，便是芬兰富裕之后修建的一个国防防御工程。
截止1939年苏芬战争爆发，芬兰的工人、农民拥有国家一半以上的财富。说到修工事，出钱出力，大家都不含糊。
当时，欧洲认为芬兰是工人和农民的社会，一个属于一般劳动者的共和国。
因为很多国民踊跃参与义工，对曼纳海姆防线一带地形非常熟悉。
战争爆发后，欧洲国家多被苏俄外交、军事胁迫、威胁，芬兰在进口、运输武器上备受影响。
但是，芬兰政府、军民还是想尽办法，对英、法、德、美、意大利各国进行人道支援的谈判，源源不断向国内进口了战地厨房，食品，防寒用品。
为国家打仗，国家也不能亏待自己的战士。
好了，吃饱喝足，该芬兰的战士们出场了。就此，在苏芬战争主战场曼纳海姆防线，也就留下了很多充满喜感的苏芬战争的战事。
说起苏芬战争，首先说一下滑雪。
很多人会侃侃而谈芬兰人滑雪橇技术好，芬兰雪橇部队厉害。
其实，这并非只是技术好那么简单。
我是南方人，三五两下学会滑雪容易，一趟下来气喘吁吁就很不简单。滑雪体能消耗极大，事后走路也是两腿转筋。
试想，在当年的苏芬战争战区，没有优秀的身体素质和足够的体力、体能，要想在广袤的战区潇洒地滑来、滑去，还要顺手打死几个苏军，可能吗？
现代芬兰的滑雪的儿童。
芬兰人普遍擅长滑雪的背后，其实折射了一个道理：
国民素质和精神，是国家最重要的战略资本。
善待自己的国民的芬兰，自然拥有着具有健康的体魄和坚强的意志的国民。这便是芬兰能够自信与苏军一搏的战争资本。
足够长的休闲假期、社会福利，芬兰人吃饱喝足，还可以旅游，打猎、运动，学习更多技能等等。
这些看似游手好闲的事情，使得芬兰军民普遍对本国地形、气候非常熟悉。同时，他们对射击、机械、野外生存等等也是毫不陌生。
相比之下，光顾生产飞机大炮，三天两头靠肃反运动打熬军队的苏军，纵然拥有大量先进武器，其官兵在体格、意志上，可能真不是芬兰人的对手。
何况，当时苏军低层官兵绝大多数，还是文盲、半文盲。
当然，现在网络流行认为苏俄是“战斗民族”。战斗不战斗姑且不说，当时苏军官兵体能、意志不如芬兰人倒是不争的事实。
当年，苏俄如不是占据至少十倍以上的人数，绝对领先的飞机大炮坦克，恐怕，苏芬战争开打，苏俄早就被芬兰人战斗得渣都没有了。
苏芬战争相距苏军肃反运动不久，受运动影响，苏军靠官腔十足的抽象的宣传来鼓舞。
打顺风仗尚且可以。遇到严寒、挫折，这些体格欠佳，冻得哆嗦，饿得眼花的苏军官兵立刻就会个个叫苦，士气低落。
相比之下，富饶的家园、有闲的休假、完善的福利，芬兰人在国家的关爱中自然有切身感悟，他们非常清楚自己为什么走向战场。
尤其伪库西宁芬兰出现，芬兰人认为屈辱，国际舆论更是一片哗然。
为此，国际联盟在12月4日开除了苏俄——这时继日本在九一八事变后，退出事变调查而被国际联盟开除之后，又一个世界大国被国际联盟开除。
虽然国际联盟在当时已经式微，但是开除苏俄消息传到芬兰，芬兰朝野一片欢呼。
欢呼声中，芬兰人民更加万众一心，坚定抗苏。
苏芬战争期间，芬兰民众无时无刻都有新的国民成为战士，走向战场。包括之前的库西宁和莫斯科的信徒，他们同样也是自带武器向苏军而去。
不是投向革命，而是为了抵抗侵略。
莫洛托夫、斯大林和伏罗希洛夫
噩梦，随着寒冬降临曼纳海姆防线，不知不觉漫卷侵芬苏军。
在曼纳海姆防线，芬兰富商塔维拉带领由面包师、剃头匠、学生、教师、猎人、牧农、渔夫们组织的步兵团赶到时，正规军已经被打乱编制。
此刻，苏军正欲图沿拉多加湖北岸向西钳击、合围曼纳海姆防线。形势危急，做买卖的塔维拉率领这支杂牌军决定，对着苏军第8集团军，干他老木。
这是一支魔幻色彩十足的军队。
他们经常在半夜无声无息悄然滑过结冰的拉多加湖，突袭了睡梦中苏军。然后再跑了。
每一次袭击，他们消灭不过10名，或者100名苏军。
苏军欲图反击，他们却飘然如同鬼魅，早就消失在茫茫雪原和密林。
他们的袭击并没有对苏军第8集团军造成致命的打击，但是，换谁也受不了他们不分昼夜，没完没了的袭击。
苏联第8集团军，有7个步兵师，1个战车旅，15万人。有各类坦克装甲车和其他车辆500辆以上，75口径以上火炮200门，配属战机200架。
但是，他们在茫茫雪原终于陷入了被零敲碎打的大麻烦。
苏芬战争中的苏军战俘。
芬军率先袭击了该集团军若干部队的补给车队，负责烹饪热食的厨房车。
失去补给和生产热毯热水的厨房车，使得苏军很多战斗部队在酷寒中疲于奔命于荒野，最后，却喝不了一口热汤，热水，只能搂住冻得坚硬的黑面包，饥肠辘辘却欲啃不能。
酷寒极端消耗体能，普通官兵几天下来，迎风摇晃。
号称苏军精锐的第8集团虽然装有强大的武器，但是，官兵体能自然一日不如一日，这些武器也就只是摆设。
狂风呼号，苏军在野外执行任务，部队只能躲在树林里避风宿营。刚才架好柴禾点燃烤火，突然，一声呼啸，迫击炮弹或者手榴弹便精确落在篝火堆里。
莫名其妙间，死一大片，哭喊连天。
等到惊慌失措的苏军反应过来，他们拖着冻得麻木的躯体，那里追得上滑着雪橇，来去如风的芬兰战士。
芬军战术分队完成袭击，便迅速回到密林深处。
那里，有装在马拉雪橇上德国制造的战地厨房。厨房大锅可以一次煮出近200升土豆烧牛肉，还可以供应100升加热牛奶、咖啡。
食物和热饮可以一次性供给上百人吃喝。
吃，其实是战争中最为重要的战力。
吃饱喝足再回到战场，在灵动飘忽，射击精湛的芬兰人看来，苏军挪动冻僵身躯笨拙进行冲锋，无疑是缓慢移动的活靶子。
他们一枪一个，看着无数苏军官兵无声无息倒下，还真没想到战争会是如此轻松。
在朝鲜战争中，美军一位军官在回忆录里承认，酷寒不仅冻僵身躯，甚至可以冻僵思维。
拥有战机和坦克、大炮的庞大的苏军第8集团军，就此被冻僵。
电影里的苏芬战争。
整个战争期间，他们被区区数千芬军拖在拉多加湖北岸，在漫天雪原里胡乱冲撞，来回打转。
苏军势在必得的对曼纳海姆防线的钳击、合围计划事实上被一群民军破坏。
这是战争史的笑话。
陷入没完没了的暴风雪袭击，陷入芬兰人没完没了的袭击、骚扰，第8集团军官兵绝望之极，恐惧之极。
每到夜间，苏军为保证坦克和火炮不被封冻，不得不频繁发动，胡乱开火。不久，苏军陷入粮单匮缺困境。
补给线被芬军游击威胁，得到的后勤保障少得可怜，苏军第8集团军重型武器再无用处，整个部队只好在大雪纷飞中，力求自保。
雪上加霜的是，该部苏军电台受冻，通讯不畅，不少在野外执行作战任务的战术分队一听枪响，便是四下溃散。
战后，第8集团军伤亡过半，很多军官也被军事法庭审判，以临阵脱逃被苏俄果断枪毙。
入侵芬兰北方的苏军第14集团军，同样运气不佳。
攻入芬兰不过100公里后，这支拥有3个步兵师5万余人，160辆坦克装甲车，200门火炮和配属70架战机的苏军集团军，非常喜剧性被阻击在极圈公路上。
阻击他们的，仅仅是芬军由正规军散兵和市民、农民、猎人组成，由轻武器武装的1个民军营。
看到芬军出现，苏军指挥官们立刻按照条例，驱赶冻得麻木的苏军，挪动冻僵的身躯，趟过密布的地雷，向芬军阵地发起了千篇一律的波浪式人海冲锋。
芬军官兵大多精熟射击。在他们精确射击下，苏军步兵冲锋总是死伤惨重。
吃过边境线被狂轰滥炸的亏，芬军当然不会再坚守工事。
等到苏军坦克喷着黑烟，掩护着大队人马靠近阵地，芬军呼啸一声，滑雪而去。
随后，他们或者在不远的前方，或者在左右两翼，再次设置阻击阵地，再等苏军笨拙重复上一次的攻击。
每天战斗不算激烈，但是。稀稀拉拉的枪声、炮声却似乎没有停歇的时候。
苏芬战争中苏军出现大量的战俘，使得欧洲各国为之震惊。
入夜，极寒。
在密林深处吃饱喝足的芬军以连、排为单位，滑雪而来。突然之间，他们用迫击炮、手榴弹和步枪向苏军发起突袭。
可怜苏军步兵们在茫茫雪原又惊又怕辛苦一天，在又冷又饿又困中睡得稀里糊涂间，便是死伤一片。
袭击中苏俄步兵溃散，剩余的坦克只能在狭窄的林地空间乱撞乱冲。
以冻树木塞住苏军坦克履带，以燃烧瓶着力招呼苏军坦克。芬军在实战中很快就找到制服苏军坦克的战法。
芬兰人没有忘记莫洛托夫在谈判桌上对芬兰的侮辱，在自己首都狂轰滥炸丢下的莫洛托夫“面包篮”。
他们把砸向苏军坦克的燃烧瓶，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
二战时，用燃烧瓶攻击坦克的战术风靡多国，在抵抗德军中，苏军也经常使用莫洛托夫鸡尾酒。
1个杂牌的芬兰营，已经让苏军为之头疼。此后，芬军又有10来个营赶到战场。
在持续四天的攻击中，芬军对苏军实施花样百出的袭击，给苏军带来2000以上伤亡，坦克损失几乎殆尽。
这时，距离这股苏军侵入边境不过20日。
就此，这路苏军损失惨重，粮弹告绝，燃油耗尽，再无前进勇气，被迫就地防御，停止了攻势。
同样，也因为电台在酷寒中使用不畅，这支苏军同样出现了大量溃军。
相比苏军通讯不畅，芬军每支作战分队都有谙熟无线电的士兵。都有在使用改良的可以在酷寒下正常使用的发报机。
其实，苏军在芬兰吃亏并不是偶然。
苏芬战争本身就是一场信息不对称的战争。因为天气和人才素质的差距，芬军在信息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并影响着战争的进程。
苏军坦克和燃烧的莫洛托夫鸡尾酒。
因为占据信息优势，芬军不仅可以窃听苏军电报调整部署，还得以及时总结、推广有效的野战经验和战术。
莫洛托夫鸡尾酒破苏军坦克。
广布地雷，以狙击手精确射击，挑逗激怒引诱苏军进入雷阵。
在密林深处设置小巧、周全的后勤基地，烤火取暖，吃饱喝足后，再轮换分批次对苏军实施不停歇的袭扰。
有效的野战经验和战术使得芬兰人越打越欢。
苏芬战争中，芬军确实在军队士兵素质上领先太多。
虽然不是职业军人，但是，芬军中擅长射击，有着优秀体魄和意志的士兵不在少数。
在苏芬战争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战术战例，芬军一个士兵，便能够依靠一支不带瞄准镜的步枪，在同伴埋伏雷区后，独自抵抗苏军一个排，甚至一个连。
西蒙·海耶，正是一位享受着芬兰国家福利的猎人。
他使用沙俄时代制造的Mosin－Nagant步枪，在700米外狙杀苏军。他的狙击给苏军带来极大的恐惧，被称为苏芬战争中的白色死神。
在苏芬战争中，西蒙猎杀了542名苏军。在整个二战时期，他在各国狙击手战绩中排位第一。
芬兰没有战神，没有被吹得出神入化的王牌劲旅。但是，在苏芬战争中，芬兰确实拥有各种各样的西蒙。正是他们，为他们的国家作战，打出了战争史罕见的奇迹。
和平时期，芬兰人伐木，习惯先砍下树木堆成一堆，等有空有闲，再来打包运输处理。
柴堆战术，不知被那位芬兰人在战场上发明，就此成为苏军噩梦。
事实上，苏军在苏芬战争期间，不仅像似芬兰人利斧下面的木柴。更像似被狼袭扰、猎杀的羊群。
苏军是机械化部队，习惯依赖道路或者封冻的湖面行军。碍于雪原空旷，狂风怒号，也碍于机械化部队无法钻入密林，苏军只能选择深林边缘宿营。
为此，芬兰民军在湖面制造陷阱，破坏道路。
他们在一切可以袭扰苏军的地方提前设置伏击阵地，借风雪交加的恶劣气候掩护，花样百出主动向野外苏军实施分段阻击，打了就跑。
芬军战术说是砍柴，其实如钝刀割肉。
他们不断的袭扰、袭击，把苏军行军纵队切割成营、连、排的小肉块。最后，再集中相对优势兵力，以伏击全歼苏军。
苏军习惯大炮飞机狂轰滥炸后的大兵团推进作战。一旦被分段阻击，队伍被分割，苏军穷于应付，只能在各种袭击、伏击中不断分散，越打越散。
跑得快的，跑了。跑得慢的，挨打。
苏军第9集团军在苏芬战争中，最具戏剧性的表演。
苏军第9集团军是当时苏军实施现代化军改的样板部队，算得上是苏军一等一的王牌。
该军兵分3路，以第122师为北路，以地163师为中路，以第54师为南路，再以第44、第88师殿后为集团军预备队，向曼纳海姆防线平推。
芬军最初招呼他们的，仅仅不到3个民军营。
战事告急随无线电波传遍芬兰，很快，芬军和四面八方的芬兰国民紧急动员，一、二天之间，便在12月初集合了13个民军营，用于这个方面的抵抗。
当然，就算这样，两军无论武器或者人数，看似悬殊太大了。
可是，开战不过数天，芬军往来奔袭三路苏军，居然抽出5个营袭击了苏军163师补给线，并且，奇迹般把饥寒交迫的该师师部包围了。
苏军急以预备队第44师支援。
路上，急匆匆的苏军第44师在酷寒与风雪交加中，不断被袭扰、袭击，最后也陷身芬军柴堆战术。
同样，他们少得可怜的战地厨房被袭击了，有限的粮秣被烧毁了，篝火堆也被芬军迫击炮弹和手榴弹炸得一片狼藉。
天冻地寒，被分割、包围的苏军哆嗦着搂住啃不动的黑面包，此时此刻，饿得两眼发花，官兵只能绝望。
传说中芬军能够烧土豆炖牛肉和熬咖啡、热牛奶的战地厨房。
在这次战斗中，芬军照旧在密林深处，设置了热汤热饮的后勤基地。受伤、牺牲的战士由这里转运后方，源源不断由各地赶来的民军在这里集结，投入战场。
他们分批次轮番休养，轮番出击。
在芬军没完没了的袭击中，苏军弹尽粮绝，在被动挨打中由12月11日耗到1940年1月8日，最后，全军覆灭。
这时苏军在苏芬战争中成建制被歼灭的最大失败。
战后，芬兰统计这两个师被歼灭伤亡，其中战场遗尸达27500具。而取得这一荣耀的胜利，芬军仅付出了900殉国，1800受伤的代价。
后来，苏芬和谈，芬兰不敢得罪强大的苏俄，对掩埋在密林、雪原的其他苏军战场遗尸，则含含糊糊没有统计。
苏军第9集团军的噩梦和闹剧还没有结束。
芬军照搬袭扰后勤，消耗苏军的战法包围了第122师，以柴堆战术打援包围了增援的第88师。
这部苏军最后靠空投物资维持，占据狭小高地坚持到3月8日。幸免于难。
传说中的黑面包。
想想，每次看横店影视都在感慨，日本鬼子侵华八年，真真的不容易。当然，这是横店影视剧。
真实就是，作为侵略者，当年苏俄侵略芬兰，才是货真价实的真真的不容易。
苏芬战争中，芬军袭扰苏军后勤，补给，消耗苏军，人数不多却最爱一言不合就搞包围。
然后，什么冷枪冷炮，什么柴堆战术、什么地雷阵打援，诸多伤害，给满满自信和荣誉的苏军带来难以忘怀的耻辱。
苏军第54师，苏军第八集团军坦克旅、第18、168师先后就这样被芬兰人在冰天雪地里抹掉。
被芬兰人零敲碎打，被芬兰人推刨花一般，庞大的侵芬苏军到1940年1月，已经处处被动，全面萎靡，
克里姆林宫，斯大林接到战况，尤其得到第9、第8集团军损兵折将的消息，欲哭无泪间跺脚暴怒。
看样子，伏罗希洛夫是靠不住了。
而这时的苏俄因为发动苏芬战争为国际舆论哗然，连战连败，更是被若干国家嗤笑。恼羞成怒之下，斯大林想起了指挥侵略波兰的铁木辛哥。
为此，苏俄开始紧锣密鼓开始筹备西北方面军，铁木辛哥等苏军里会玩枪的高级将领，也由各地被急召赶赴莫斯科。
1940年2月，铁木辛哥统帅的西北方面军主力抵近芬兰，跃跃欲试。
当时，苏俄对中立国芬兰的入侵，以及被国际联盟开除后依然执迷战争，激发起各国的愤慨。
电影里的苏芬战争。
英、美、法、德、意、瑞典等国或谴责、或抗议、或要求苏俄停战。
其中，英法政府开始协商派出联军，进入芬兰作战计划。根据计划，10万英军和35000法军将登陆瑞典，进入芬兰参战。
与芬兰渊源颇深的瑞典更是民情汹涌。
瑞典也是中立国，但是，瑞典军队和民间以志愿者身份，去芬兰参加苏芬战争呼声日益高涨。
瑞典报名志愿者近万人，其中，包括瑞典民间和芬兰侨居者捐购的12架战机、5架轰炸机和8架后勤飞机，以及志愿放弃瑞典军衔参战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
芬兰，将迎来再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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