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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 | 学校的老师都是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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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20 20:28: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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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 | 学校老师都是行尸走肉


              谨以此文献给兢兢业业工作在教育岗位的老师们,祝你们教师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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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本应该是一片净土,老师本应在在这片土地上培育出思想之花,自由之果。但现在的校园已经和社会上一样乌烟瘴气,不堪入目了。


              很多的老师利用孩子们的天真和单纯,使自己的无耻更加游刃有余地在校园里横行。那些不是特别无耻的老师也不过是配合教育体制,将孩子们培养成无追求、无个性的、无创造力,和他们一样混饭等死的行尸走肉。


             一、犬儒化


              老师这个阶层怎么说也是知识分子阶层,毕竟都是读过几本书的,所以对于社会的看法和认知,肯定要比普通百姓清晰得多,但是他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看似超脱实则悲观。对于生活,没办法讲究着过,那就将就着过,他们不相信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这就是犬儒主义。犬儒这个词的意思就是像狗一样生活,这个狗是温顺的狗,顺从的狗。



              很早以前,有一个叫狄奥根尼的犬儒主义者,亚历山大大帝就拜访过他,问他想要什么恩赐。他回答说:“你往一边挪一挪,别挡住我的太阳光就好了。”按照我的理解,这家伙已经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只要晒晒太阳就好了,像一只无生气的狗,更像一只懒洋洋的黑猩猩。



               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教我们思想政治课。她皮肤白皙,圆润饱满。她的咪咪很大,走路颤巍巍的,特别吸引眼球。她的嘴唇红润,但明显老是肿胀着,还经常有一点伤痕,我猜一定是被谁啃咬的。



               她每一节课,都是照着课本念下来,念完就走。很多年后,关于她课堂的内容我已经记得不多了,只记得唯物论、辩证法、价值规律、剩余价值、大咪咪、厚嘴唇、伤痕,这几个词了。



               前两年,有一个武汉理工大学的张老师,在讲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关于“剩余价值”和“经济危机”内容的时候,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他不知道有教育部的便衣巡视员在课堂上听课,还给他录了音。这家伙可倒霉了,差点就要丢掉饭碗去摆地摊了,他只好下跪求饶。最后学校给了他记过处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这个故事我最感兴趣的有两点:一是便衣录音。这个便衣到课堂上去录音而不被人关注,想来年龄应该不大,像个大学生模样,他的思想还有不断变化的可能,也许有一天他会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二是下跪求饶。这个张老师应该年龄很大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知好歹,识深浅,才会这个样子。


                 前一段,听说还有一个北师大的史老师,就没有下跪求饶的机会了,直接被开除了,因为他更可恶,老在微博上说一些不三不四不阴不阳的怪话,什么“诋毁开国领袖”、“侮辱人民英雄”、“反对爱国教育”,“支持国家分裂”、甚至“教唆学生卖淫”。


                张老师和史老师,就没有我高中的大咪咪老师做得好,照本宣科就好了,非要整些不着调的。其现在校园里很多老师,都和大咪咪老师一样,颤巍巍地来,颤巍巍地走,出门时甩一甩衣袖上的粉笔灰,不留下一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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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鹰犬化


                鹰犬最让人痛恨,这个犬可就不是温顺的狗了,是会咬人的狗。他们积极迎合体制,设置严酷的学校制度,压制思想,摧残人性,将学校办成颇具特色的监狱。


              我在高考的时候,考得不理想,就到一所很有名望的中学去复读。这所学校以“老师苦教,学生苦学”而闻名,很多外地的学生一提这个学校就会吐舌头,说是“炼狱”。


             我们的时间表是这样的。


             5:30,起床。睡眼惺忪中把牙刷随便在嘴巴里抽插两下,就要扔一边,跑出去以班级为单位列队出操了。由于时间紧张,我曾经有两次在操前穿反了衣服。


             6:10,早读。跑步回来就是早自习,早自习一般安排语文和英语,英语老师鼓励学生不要糟践大好的晨光,“读起来,读起来,要出声,要出声”,教室里会有此起彼落的类似于半夜池塘里的蛙鸣,等老师走了,就又安静了。我一般趴在桌上,眼一眯就睡过去了,糟践了这晨光。


              7:00,早饭。大家都是蹲在地上吃,吃完还要打扫卫生,宿舍的、教室的,校园的。有一次早饭后我忘记回去叠被子,获全校通报批评。这个学校还好一些,有的学校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叠不好宿管站的人是正上课也会把你拉回去叠被子。



               8:00,开始上午第一节课。上午四节课。上课时间,脑袋要耷拉下来,就用胳膊作为支架架着。下课铃一响,教室里就会趴下去一大片,大家都抓紧利用好这十分钟的睡眠。课代表们也充分利用课间发卷子,卷子盖到睡眠的头颅上,像是给思想裹上一张张白色的小被子。上课铃一响,这些被掩埋起来的脑袋会从白色的包裹中钻出来,露出疲惫的迷茫的呆滞的眼神。眼神都在厚厚的镜片后面。我曾经数过,一个班级78个同学,戴眼镜的有77个。不戴眼镜的那个孩子成绩总是倒数第一。



               12:00,中饭。蹲着吃。饭后可以有短暂的午休时间,但是大家都在教室里。


              14:00,下午第一节课,下午三节课。然后应该是课外活动时间,有人利用这个时间洗头发,东边围墙下面有一排的水龙头,水龙头下面的水槽里,附着着一层掉落的头发。这个时间段若没有特别的事情,班主任要求上自习,有几个孩子跑出去打篮球,被班主任严厉批评了。


              19:00,开始看新闻联播,然后是三节晚自习。


               22:40,熄灯。


               一天又一天这样过,没有周末,周末是考试时间,“以考代练”,你要是笨,怎么做练习都做不会,那就通过一次接着一次的考试,把你考会吧。


              有件事情我必须交代一下。有一天晚上熄灯后,有两个学生在水房嘻哈打闹还没洗漱完,被值班的老师给叫下去了,在楼下狠狠地训斥,虽然宿舍楼上每层都黑乎乎的,但在黑暗里面有很多的耳朵在听。


               最后我觉得这些老师太不像话了,因为训斥没完没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了。这时候,隔壁宿舍一个同学跑出去站在栏杆边对楼下说:老师们,这样太影响大家休息了。


              下面的老师就冲上面吼:你给我下来!


              我觉得这个哥们做的对,我必须声援一下他,况且我们在原来的高中就认识。


              我穿着一个三角裤头就跑到外面,扶着栏杆朝下面的老师们提建议:能不能把他们拉到办公室去教训啊?


              下面的老师吼道:你也给我下来!


             我站在楼下的时候,一群的老师围攻我,可是我一点也不怕。其中一个老师气急败坏说:你懂不懂,我们这是杀鸡给猴看。我说:老师,您这话说的不对,他们可不是鸡,我们也不是猴。


              老师们都不说话了,沉默良久,让我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早操过后,好几个女生来到我面前慰问我,我觉得我是个英雄了。一个女生还担心地问我,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笑着说,能有什么事,我又没什么错。可是不一会儿,班主任就嘟囔着走进教室了,说什么不让你们给我戳事儿,你们非给我戳事儿,这下可好了,去见校长吧。


               校长嘴里也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方言,我不怎么听得懂,好像是说老师们白天上课,晚上还要值班,这么辛苦到半夜,你们还顶嘴气他们,实在没有道德。最后是大声吼:我要把你们送回去,告诉你们大队书记,我们学校不培养这样的学生!


               校长说到“我们学校不培养这样的学生”的时候,用力一拍桌子,啪,这一声可把我吓坏了,把我吓得迷迷糊糊,想着大队书记是什么年代的词,我上学考大学和他有个毛线关系?


                校长拍完桌子就拽起电话,说让司机过来,要送我们回家,我觉得这可真的要丢人到家了。


              下早自习的时候,看见校长门口真的停着辆红色桑塔纳,我和另一个倒霉蛋,早饭也没吃,把书塞到蛇皮袋里,借个自行车,驮着就跑了。


                 出校门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前晚老师在楼下训斥别人的时候,为什么宿舍里原校复读的那些同学默不作声了。他们的忍耐力已经被训练出来了,我相信他们会沉默一辈子。


                 我到隔壁高中去找我的一个好兄弟了,他也在复读,他在校外租着房。每天晚上,他下晚自习回来,我们就聊天到凌晨一两点。早上四五点钟,他就会自言自语“不行不行,得起了”,“不行不行,再睡一分钟”,我看他每天起床的时候好痛苦啊,可是没办法。他走后我就继续睡,睡醒了就自己做做习题,一般是一会就又睡着了。


               高考前夕,班主任给我捎话让我回校。操场上彩旗飘飘正在开誓师大会,我突然有一种陌生感,与这里亢奋的一波一波的气浪隔膜了。


                高考成绩又不好,我到现在依然会做噩梦,梦见自己在参加考试,考卷上的习题没有一道是会做的,我急得要疯了。不过我觉得最不好的似乎是我耽误了那个收留我的兄弟,害他又复读了一年。


                  还能记得的另外一点温暖,就是还没有被赶出学校的时候,另外一个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的好兄弟,每天第二个晚自习后,会和我散步到学校的小卖部,他出钱买两根火腿肠,分给我一根,我觉得太好吃了。


                   三、铜臭化


                 也不是谁都能做鹰犬,没资格做鹰犬的,就只好利欲熏心了。


                我后来也做了老师,我们学校有一个教数学的老教师,他被校长边缘化了,经常在办公室吹他这学期的财务计划,潜台词就是他讲课很好,很多人找他补课,他通过补课收入一样过得很好很有尊严。他在家里立了小黑板,购置了小课桌,开辟了第二课堂。


                 后来,我办公室里有另一个教数学的老太太,她也是一个班级的班主任,她经常把学生的家长叫过来,说这个孩子挺好的,就是这一段数学科目有点跟不上了,需要补补课了,不补可就危险了,影响前途。


                 后来我发现,学校里大多数的数学老师英语老师,都是在家里办补习班的。校长觉得大家在家里办补习班对学生整体成绩有促进,对学校没什么不好的。


                  大家各种补,还不是为了最后的高考。附近一个县城高中,在高考前体检时候,发现有八十几个女生怀孕了。大家拼命地给孩子们补数学习题,补英语句型,最后居然忘记教会孩子们用安全套了。这事儿整的,到最后要让她们挺着大肚子去高考吗?


                 我觉得把肚子搞大还不算严重,得艾滋才是更让人无语的事情。据说前一段,南昌一个大学云集的区,通报辖内艾滋病感染的有603人,很多都是大学生。


                我觉得给学生补课,还不如讲讲安全套,要不他们好不容易到大学了,发现艾滋了,艾滋就是悲剧。你做不了文艺振兴和思想启蒙的急先锋,那就教教孩子们用安全套吧。


               我做老师从来不给学生补课。我班里孩子们说,老师,你也补课吧,我们肯定都来。我说语文没什么好补的。


               有两个妈妈找到我,要我给他们正在读小学的孩子补补语文补补作文。我说语文知识全来自平时的积累,补课是没有立竿见影功效的。但是这两个妈妈非要我补一补,我实在没有办法,就每周六用小半天时间带这两个小孩玩,很可爱的两个小孩,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每次给他们讲几个成语故事,然后解释这几个成语的意思,然后教他们用这几个成语造句。因为轻松愉快,这两个小孩非常喜欢和我在一起,每次早早跑过来找我。


                 后来这两个妈妈要给我补课费,我拒绝了。她们欢喜地说,老师啊,我们孩子很喜欢你,说你讲得好。我说有效果吗。她们连忙说,有,有。一个妈妈说,有一次,我娃和我说话,用了一个词,我都没听懂,她说是你教的。我说,她说什么了。这个妈妈说,她说我口蜜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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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尾声


                  虽然我们的教育制度需要从根本上进行深刻的变革,但是它不变,我们也没办法。虽然有的老师被整肃了,但是您依然可以在课堂上春风化雨地进行人文的教育,润物无声地进行思想的启蒙,教历史的石国鹏老师、袁腾飞老师不是做得很好吗,为什么非要去做行尸走肉、鹰犬帮凶呢?为什么非要去毁掉我们社会的未来呢? 你们这些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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