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隔离服 鸟人服
人类一出事,动物就背锅。
其实动物与人类共存了那么多年,有的动物甚至比人类更早出现在这个星球上,但只要人有事,往往就找动物背锅。
比如果子狸,它出现在地球上的时间不会晚于人类。中国人至少两千多年前就吃果子狸了,《礼记.内则》记载“狸去正脊”,这个狸就是果子狸。
果子狸就一直是国人的腹中餐,是能摆得上台面的美食。宋梅尧臣的诗“雪天牛尾狸,沙地马蹄鳖”,就说到了两味佳肴,其中之一就是果子狸。
被国人吃了几千年的果子狸,成了萨斯的背锅侠。我始终怀疑那些说果子狸带萨斯病毒的科学家,上辈子是果子狸变的,为了让自己的同类不被人类虐杀,把萨斯病毒寄生到了果子狸身上。
结果是,现在你要再敢吃果子狸,那就违法。
对于这样的背锅,果子狸有知,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
这次的武汉疫情,首先出来背锅的是蝙蝠。虽然这个时候的武汉,蝙蝠都在冬眠。但专家说是蝙蝠,那应该就是蝙蝠。
可能这次的病毒比萨斯凶猛,蝙蝠表示这锅太重,背不动。于是又有专家说,还有穿山甲。
其实蝙蝠也好、穿山甲也罢,和果子狸一样,也被国人吃了几千年,一直没有吃出事,到现在它们才给病毒背起这个锅。
如果从保护野生动物的角度,我建议专家多列几种动物出来,比如蛇、龟、鹰等等,想保护哪种动物就列哪种动物,都是有着传染性极强的病毒潜伏,谁敢吃,都要依法惩处。
只是,小龙虾不要轻易列入,除非证据确凿,否则,盱眙人民不答应。
黑死病是中世纪欧洲危害最烈的一次瘟疫,背锅的动物也有两,老鼠和跳骚。
不管是欧洲的黑死病,还是萨斯和这次的病毒,几乎没有一次瘟疫的爆发是被医生医好的,更不可能有特效药。
如果有,大多也属于歪打正着,比如现在的瑞德西韦,真有特效,刚开始也不是为现在这个病研发的。
由于没有特效药,任何方法都可能成了特效。前一段时间闹腾了一下的双黄连,就是当作特效药抢购的。尽管,世卫没承认过中药的哪种药方有特效,但据说现在已经有了几十种治病毒的特效配方。
病急乱投医,是无可奈何下的一种选择。
中世纪黑死病的时候,你能想到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都可能是当时治病的秘方。
当时有一种说法,黑死病会通过空气传染。为了阻隔空气传染,大家就不洗澡。通过身上的污垢,隔离通过空气传过来的病毒。后来这居然成了一种健康观念,就是不洗澡。法国的太阳王路易十四一辈子只洗过三次澡,让外交使节对他身上的味道难以忍受。
影响最大的疗法就是放血。
中世纪欧洲的放血疗法是包医百病,只要有病觉得放一下血就会好了。坏的血流出,好的血长出来。如果一次放血没有效果,那就再放一次。
现在全世界流行的理发店的那个三色标志,就是当时传下来的。
红色是动脉、蓝色是静脉、白色是止血带。
理发店门口挂着这个标志,说明它不只是能理发,还能放血。
当然,当时所谓的治疗方法还有许多种,你能想得出来的,想不出来的方法,都用过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没有哪种方法最终医好了黑死病。
黑死病和我们遇到的萨斯一样,就如恶作剧的死神,闹腾完以后不知不觉的就走了。
瘟疫可以说是人类的天敌,当然不是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奋战在医疗现场的医务人员,就是帮助患者在和病毒作斗争。只不过,我们不要对特效药有太高的期望,配合医生提高自己抗病毒的能力应该是目前最有效的方法。
至于健康人,对付瘟疫最有效的方法,也是最原始的方法,就是尽可能的隔离。在疫情没有真正消除以前,尽可能做好自我防护,这才是唯一的特效药。
虽然黑死病最终也没找到特效药,但留给了后人“鸟人装”。这是最早的隔离服,是付出了近2500万的人类死亡代价换来的。
黑死病也让欧洲人第一次意识到环境问题,从此开始对饮用水的安全提高到人类生命安全的高度。现在的欧洲人喜欢直接饮用自来水,也应该是对水质安全的自信。
严重的瘟疫也是对人性的一次考验,在欧洲的不少修道院,你还能看到当时的修士记录下的和黑死病搏斗的过程。
他们怎么抢救患者,怎么掩埋死者,直至自己也被染病,临死前记下最后的时刻,让后人知道,他们在疫病时期的相互帮助和生死与共。
在最残酷的时期,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辉煌。
欧洲的黑死病终于过去,虽然这个病从未消失。
但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大的瘟疫,都是人类不能承受之重,付出的代价都是惨重的。所以我们追溯历史,除了诅咒,没有谁为哪次瘟疫唱过赞歌。
至少没看到这样的诗歌:赞美你,黑死病!你让我们人类众志成城!
现在欧洲的许多城市广场,都有黑死病纪念碑,以纪念那些死难者和这次瘟疫带给人类的灾难,而不是为了歌颂这个瘟疫锻炼了人们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