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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为何仓促出发:一封绝密情报挽救十万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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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1 18: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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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为何仓促出发:一封绝密情报挽十万红军

作者=周军
来源=人民网-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本文原载于《党史纵览》2016年第10期,原标题:《解密十万红军脱险的绝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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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秋,蒋介石调集了100多万军队和200架飞机,亲自坐镇指挥,对江西各革命根据地发动了空前规模的第五次“围剿”。其中,直接用于中央苏区的兵力就达50多万人。蒋介石在德国军事顾问团的帮助下,采取“持久战”和“堡垒主义”的新战术向根据地进攻,试图一点一点地蚕食掉苏区根据地的有生力量。到1934年7月,国民党军队先后突破了红军的外围防御,直向苏区腹地扑来。

此时的中央苏区到处枪声连绵,炮声震天。敌军31个师数十万人马分六路开始向苏区纵深推进,将整个中央根据地中心区四面包围。敌军每攻占一地,就在各要点修筑碉堡,以密集炮火向红军的防御工事猛烈轰击,掩护步兵发起连续冲击,逐一摧毁红军的防御。

此时,中央红军兵力不到10万人,粮食供给紧张,弹药极度匮乏,加之半年连续作战严重减员,每个作战师已不足4000人。面对险恶的敌我态势,“左”倾错误路线领导者博古却提出“以红色堡垒对白色堡垒”“不丧失苏区一寸土地”等错误指导口号,粗暴地否决了毛泽东的“跳出敌人堡垒圈,以灵活机动的外线作战大量歼敌,粉碎敌人‘围剿’”的正确主张。红军实际最高军事指挥者、共产国际德籍军事顾问李德更是不顾红军反“围剿”的实际,用军事教条主义跟他的德国对手打起了“以堡垒对堡垒”“分兵把口、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消极防御战,致使红军遭受惨重损失。仅在1934年4月的广昌保卫战中,红军就伤亡5500多人。而分兵迎敌又使各路红军由节节抵抗变成节节败退,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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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9月下旬,正当红军与国民党军激烈鏖战之时,蒋介石在江西九江边的庐山召开军事会议,在第五次“围剿”的基础上重新调整部署兵力,并在德国军事顾问汉斯•冯•塞克特将军的策划下制定了一个最后彻底“剿灭”中央红军的“铁桶计划”。


“铁桶计划”准备集结150万大军、270架飞机和200门大炮,以“分进合击”“铁壁合围”的新战术彻底围歼中央苏区的红军主力。其实施方案确定以“赤都”瑞金为最终目标,各部队按指定时间、地域实行向心攻击,在距瑞金150公里处形成一个大包围圈。在四周构建起30道铁丝网和火力封锁线,最后将红军主力压迫到很小范围进行决战。为防止红军突围,还计划配备1000辆军用卡车快速运送部队实施机动截击,以求在1个月内将中央苏区的红军彻底消灭。为隐蔽作战企图,计划还要求12个师的先头部队在大包围圈尚未完成之前,全力在苏区四周抢占地盘,不断与红军保持纠缠,用假象造成红军判断失误,以达成“铁桶作战”的突然性。

这份“铁桶计划”策划得极为严密,仅阐述文件撂起来就有几斤重,内容有国民党军的“剿匪”总动员令、各部队战斗序列、兵力部署、进攻路线、作战图表以及蒋介石的“剿匪守则”等。蒋介石对“铁桶计划”抱有极大期望,他非常自信地发表讲话说:“剿共大业,毕其功于此役!”为防止计划泄密,蒋介石命令在每份文件上都标注上“绝密”字样,并编排了序号,所有官员都必须按编号签字领取文件,保密措施十分严格。

然而,就在会议结束的当晚,“铁桶计划”的全部绝密材料就落到了共产党人手里,并很快送到了中央苏区。党中央在看到“铁桶计划”后,迅速采取措施实行战略突围转移,使中央红军在敌人“铁桶合围”之前及时跳出包围圈,脱离了险境。






蒋介石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份严格保密到滴水不漏的“铁桶计划”会很快被共产党人全部掌握,更想不到送出这一机密情报的人竟是他刚刚任命不久的国民党赣北第四行署专员兼保安司令莫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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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雄 摄于1978年(图:清远日报)

莫雄,广东省英德县人。参加过著名的黄花岗起义、护国讨袁、讨伐陈炯明和北伐战争,历任团长、旅长、师长,在国民党内素来为人正直,富有正义感,被尊称为“莫大哥”。

北伐战争结束后,莫雄被蒋介石以少将参议虚衔剥夺军权。1930年,莫雄通过宋子文在财政部谋个闲差。在赴上海时,他巧遇部下、中共党员刘亚佛,经刘介绍,莫雄认识了中共党员项与年,并与周恩来、李克农建立了联系。他曾几次提出入党要求,但经党组织的说服继续留在党外工作。

1934年1月,莫雄通过昔日熟友、时任蒋介石侍从秘书长杨永泰的关系,出任赣北第四行政专署专员兼保安司令。到任前,莫雄赶回上海找到中共党组织秘密磋商,将项与年、卢志英等10余名秘密党员组成的德安地下特工小组成员作为“袍泽部下”带到江西,安排在专署和保安司令部任职,有几人还被他通过杨永泰安插到蒋介石的南昌行营。正是在此任上,莫雄做了一件关乎中国革命命运的大事。

“铁桶计划”于1934年7月出炉,同年9月,蒋介石在庐山牯岭召开军事会议,安排部署具体实施方案,莫雄也奉命参加了会议。

这次会议有200多名与会者,都是江西、湖北、湖南、河南和山东5省的省主席,部队的司令、军师长、高级参谋,会议由蒋介石亲自主持,杨永泰负责具体事项。按照职务,莫雄尚不够级别与会。他能与会的关键,是因以前与红军作战的“战绩”获得了蒋介石的信任。莫雄任江西赣北第四区“剿共”保安司令后,在秘密党组织的安排下,当地红军伪装被莫雄“击溃”,实际上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当“捷报”传到蒋介石那里时,他还通报表扬了莫雄:“传令嘉奖,考成第一”。因为这个背景,莫雄被特邀出席庐山军事会议。

6天的会议一结束,莫雄就带着全套的“铁桶计划”下了山。在专署保安司令部里,莫雄把整个“铁桶计划”交给了中共联络员、保安司令部机要秘书项与年及参谋长卢志英和刘亚佛细看。从他们当时的反应,也看出这个计划的可怕。莫雄焦急地对项与年说:“你赶快想办法交给你们的上级,万万不可耽搁!”项与年接过这份关乎党和红军生死存亡的绝密情报,激动地对莫雄说:“莫大哥,谢谢你!我代表共产党感谢你!红军不会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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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与年

项与年拿到情报后深感事关重大,于是立即与秘密党员刘亚佛、卢志英商量。大家认为,这份情报太重要了,不能有一点闪失,决定由项与年本人亲自将情报送出去。这也是考虑到中央苏区一带的老百姓大都是客家人,而项与年会讲客家话,路上便于掩护。

3人连夜把情报上的敌兵力部署、火力配系、进攻计划、指挥机构设置等要点用密写药水逐一写在4本学生字典上,直到天色吐白才将整个“铁桶计划”密写完毕。接着,又对沿途敌情进行分析,选择了一条较为快速、安全到达苏区的路线:由南昌乘车到吉安,进入泰和,再从山区直插兴国、于都到达瑞金。就这样,项与年装扮成教书先生带上绝密情报出发了。

项与年(1896年—1978年),原名项廷椿,福建省连城县人。1925年参加中国共产党。不久,被党派往国外在华侨中开展工人运动。1927年回国后从事党的秘密活动,后进入中央特科“红队”工作。

党中央机关迁往中央苏区后,项与年留在上海担任与苏区的秘密情报联络工作。当党派人随莫雄打入敌营时,他又化名“梁明德”,担任莫雄保安司令部机要秘书。

项与年带着情报进入泰和县山区后,发现敌情远比预想的严重,每个村子都驻有“进剿”的敌军,进出苏区的所有道路都被严密封锁,发现可疑之人就立即逮捕。项与年只好在山林中穿行露宿,以少量干粮和野果山泉充饥。经多天艰难跋涉,38岁的项与年变得骨瘦如柴、满脸胡须,完全失去了过去的模样。当他到达兴国后,发现敌人封锁更加严密,每个村子都修有碉堡,各路口均有哨卡,青壮年刚一接近,就立刻被当作“赤匪侦探”抓走。项与年只得再回到山里寻找时机。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心急如焚的项与年决定不能再等了,哪怕是早一天送到情报,党中央也能早一点做出应对的准备。情急之下,项与年想出一个办法,他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敲下了自己的4颗门牙。

第二天,双腮已经严重肿胀的项与年,面部变得狰狞吓人,头发像蒿草一样蓬乱,衣服也早已被荆棘刮得破烂不堪,完全成了一个蓬头垢面、让人厌恶的老叫花子。他忍着疼痛将4本密写字典藏在满是污秽的袋子里,上面放上乞讨来的发馊食物,赤着双脚下了山。沿途敌军哨兵见了,很远就捂住鼻子将他赶走。在这样的伪装下,项与年终于穿过层层封锁,跋涉数天于10月7日到达瑞金。

当劳累过度的项与年看到持枪的红军战士时,竟然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扬着手,用力说:“我要见周恩来……”

红军战士有些迷惑:“你?你要见周副主席?”他们实在想像不出,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臭味的老乞丐,会知道周恩来!一个干部模样的红军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知道周副主席?”

老乞丐说:“我是地下党员,有重要事情要见周恩来……”红军干部听他这样说,立即把他带回阵地,转送到团部、师部。师部设在一栋民房里,忙碌的师首长很快给驻于都的中央军委作战值班室打电话请示。值班室的参谋问,他叫什么名字?

师首长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乞丐说:“我叫项与年。”

不大功夫,作战值班室来了电话:“立即将项与年送来,周副主席要尽快见到他。”师首长感到事关重大,立即命令牵来两匹马,派出一名干部,将项与年送往于都中央军委驻地,来到周恩来面前。

周恩来看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项与年,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项与年无力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哆嗦着将4本密写字典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递给周恩来。

在听完项与年的汇报后,周恩来马上命令红军作战情报部门将4本密写字典复原成文字图表,认真进行分析研究。






当“铁桶计划”被中央“三人团”(李德为军事指挥、博古为政治决策、周恩来负责督促执行军事计划)传阅后,他们惊诧之余立刻意识到中央红军面临的极度危险,如不采取断然措施,红军就会很快陷入敌军重围之中。这时,中央军委又收到前方战报:敌军已攻击到兴国、宁都、石城、长汀、会昌一线,战略要地古龙岗被敌完全占领,整个中央苏区仅剩下瑞金、于都、长汀、宁都、会昌5座县城,红军在各个方向频频告急。情况表明,敌“铁桶计划”正在一步步实施。


中央负责人深感形势严重,认为必须抢在敌“铁桶”合拢之前,迅速跳出敌人的包围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在此前,中央也已意识到在内线打破敌人的“围剿”已无可能,为此,中央军委命令红七军团、红六军团、红二十五军先行北上西征,并发出“猛烈扩大红军3万”的口号,充实主力部队,为红军战略转移做准备。举世瞩目的两万五千里长征,因此比预定计划提早了整整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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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5月份开始,中央苏区就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扩红”突击运动。据研究者统计,仅在红军长征出发前的1934年5月至8月,于都人就献出粮食79390石。“在当时,这相当于于都全县30万人3年的口粮。”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纪念馆讲解员黄华说。

在1个半月中,于都县“扩红”5186名,超过计划1.3倍。保林区石田乡党支部书记蔡桂香,带领整个支部的党员集体报名当红军。在他们的带动下,石田乡这一次报名当红军的人数,就占全区总数的80%。据统计,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于都参加红军人数达67709人,占当时全县总人口的1/4,其中,有姓名可考的烈士多达1.63万人。此外,于都人民还安置和保护了1万余名留在苏区的红军伤病员及红军家属,解除了前方将士的后顾之忧。

经过对敌“铁桶”计划和当前敌我态势的分析,中央仓促做出决定,以中央军委名义发布战略转移的行动命令。

据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纪念馆肖迪榕女士介绍:10月8日,红军地方部队奉命接替各线防御,红军主力则分别从兴国、宁都、瑞金、石城等地向于都地域集结。11日,红军总司令部及直属部队编组成第一野战纵队,中央机关为第二野战纵队,由项英、瞿秋白、陈潭秋、贺昌、陈毅5人组成中央分局留在苏区,并且成立以陈毅为主任、梁柏台为副主任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办事处,领导留在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红军和游击队坚持斗争。红军代表潘汉年、何长工同广东军阀陈济棠代表杨幼敏、黄质文、黄任寰在赣南寻乌达成了秘密借路协议。

10月17日至21日拂晓,中央第一野战纵队、第二野战纵队与红一、三、五、八、九军团的中央红军将士,分别从于都梓山乡的山峰坝,县城的东门、南门、西门,罗坳的孟口、鲤鱼、石尾、渔翁埠等8个渡口渡过600多米宽的于都河,踏上了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征之路。

各军团行军任务是:一军团1.99万余人担任突围转移的左路前锋。三军团1.78万余人担任突围转移的右路前锋。五军团1.21万多人,担任突围转移的总后卫,在西进征途中殿后。八军团1.09万人,担任突围转移的右翼拱卫,随三军团路线往西前进。九军团1.15万多人,担任突围转移的左翼拱卫,随一军团跟进。10月18日,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等人,以及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红军总部等机关,就是从东门渡过于都河,踏上了漫漫征程的。离开中央苏区参加战略转移突围的红军,总计86789人。

在中央红军突围后的第10天,按照“铁桶计划”推进的敌军先后占领了宁都、长汀、会昌等地,当兵临瑞金城下时才得知红军的主力早已转移,国民党部队的150万大军精心铸造的“铁桶”,最终成了一只裂缝漏水的“破桶”。毛泽东在突破乌江后感叹道:“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出来,搞情报的同志是立了功的!”







中央苏区红军主力突围转移的消息传到南京后,蒋介石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紧急调集部队围追堵截。但这位顽固反共的委员长直到最后也没查清究竟是谁向共产党提供了情报。

中央特科为粉碎蒋介石的图谋,又将有勇有谋的项与年从长征途中紧急调回上海,派他带领两名爆破队员赴江西南浔铁路炸毁桥梁和南昌飞机场及油库,以破坏敌人的后勤运输线,打乱敌人的“围剿”作战部署。

项与年赶回上海接受指令时,曾匆匆回家探望了一眼久别的家人,第二天就同两位战友登上轮船前往南京。

然而,这次出师并不顺利。他们刚刚到达南京就被国民党密探逮捕,并押往江西南昌秘密审讯。幸好,项与年随身带有国民党的各种证件,而且他善于同敌人巧妙周旋,终于乘敌人放松警惕时逃离看管所。他乔装商人小心翼翼在各地活动,以防再次被密探逮捕。

一个多月后,上海已进入隆冬季节。一天夜里,历经磨难的项与年,趁着朦胧夜色悄然返回上海家中。他虽然逃出虎穴,但身份已经暴露,党组织指示他隐居家中,不得外出露面,同所有人员断绝一切交往,前后长达一个多月。

1935年春节刚过,节日欢乐气氛尚未消失,项与年突然又一次匆匆告别家人,神秘远行了。这次,他受特科指派到香港从事抗日反蒋统战工作。不久,上海秘密党组织遭到破坏,中央特科被迫撤销,一部分同志转移至天津组成北方局情报部。项与年也由香港到天津报到,因身份已经暴露,他改名梁明德继续从事秘密情报工作,一直在天津北方局和驻西安办事处,同王世英、汪锋、南汉宸、李克农等一起,来往于西北军和东北军上层人士之间,从事情报、统战工作。抗战胜利后,项与年随部队转进东北,历任松江省延寿县县长,松江省建设厅厅长,辽宁省工业厅副厅长,旅大行署农村厅厅长,旅大市农业局局长,东北人民政府人民监察委员会高级专员,辽宁省监察厅副厅长,辽宁省政协委员等职。1978年10月2日病逝于福建龙岩。

莫雄于1935年3月调任贵州毕节行政督察专员兼“剿共”保安司令,因帮助红军顺利通过毕节辖区一事被蒋介石所知,蒋大发雷霆,以“守城不力”“通共嫌疑”将莫雄关押于南京军事处监狱。坐了几个月牢后,经张发奎、陈诚担保,莫雄终于获释出狱,后改任广东二十三区游击司令兼南雄县长,又将被囚禁的近百名共产党人释放出狱。抗战爆发后,历任第二挺进纵队司令、韶关行政督察专员兼“清剿”司令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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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10月,莫雄(左)应邀到北京参加国庆典礼后,在颐和园与项与年合影

新中国成立后,莫雄曾任广东省参事室副主任,省政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民革中央委员等职。1980年2月12日在广州病逝,终年89岁。

由于当年绝密情报仅限于中央极少数人知道,而战略转移又很匆忙,就连毛泽东等领导人事先都不清楚,因此在党史文献中很少提及此事。

但是,历史永远不会忘记发生过的事,更不会忘记莫、项二人的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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